#刺客聂隐娘##聂隐娘x田季安#苇烟。

没怎么考据,有些地方也没记清楚。单纯因为看的时候喜欢这俩而写。心理承受能力差,轻喷。

田季安视角。


文 清义常/贪欢


阿窈。

我轻声唤她的名字,生涩地,带着羞怯地,看着那个同样在羞怯地笑着的女孩。

雨水顺着屋檐泼溅下来,也许她还走在一片及腰的蒿草中,要离开魏博。可如果我低低地唤那个名字,就好像那个与我青梅竹马的阿窈,还在我怀中。

 

-

 

妻言府中遇黑衣刺客,且还是一女子。独自在廊道上踱步的时候,仿佛想到了与她竟有些相似的某个人。

如同凤凰,轻盈地落在梧桐枝上。

莫不是——窈七回来了?

我摇了摇头。当下还有许多麻烦事尚未处理,还不是追念往昔的时候,叫精精儿这些时日加强防备就好。

 

绣金纱帐摇出半片旖旎。俯首缠绵间,忽闻得身旁宠妾瑚姬惊呼一声。抬眼一瞪,门帘后那半个黑影已经消失了。

我提起佩剑就冲了出去,随着那个黑影跳到屋顶上。她站在那里,夜风吹动她的长发,那黑色的衣袂近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。我居然差点愣在原地。但很快,就朝那人所在的方向追过去。

我拔剑出鞘,与她过了几式,长剑竟被她从我手中打落。

那女子收起手上的短剑,转身离去。她脚尖点在房檐的那一瞬间,好像一只凤凰。

 

回到寝室,几案上已然多了一块玉玦,瑚姬递与我,样式和自己这块分明就是一对。

原来真的是她,她回来,便是要我死。

 

我仿佛看见纱帐外,静静地站着一个黑衣姑娘。

 

-

 

三千烦恼,此刻皆抛弃罢。

和着舞步与音乐,我敲击着怀中的大鼓。广袖翩跹,旋转间,欲迷人眼。

男子皆爱美人,自己也不除外。终于走下座位,跪地与处于队列最中央的瑚姬跳起了舞。我的眼中却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。我跪地注目那旋转着的袖袂,却始终记得当初跳的那支笨拙不成样子的舞。

 

听闻侍卫来报,瑚姬廊道遇险时,筵席已经将散了。

我顾不得身后事,一下子便冲到廊道中,竟没想到,窈七也站在那里。

别告诉我是你,别和我说是你。

我将瑚姬抱在怀中,唤来府中军队,一旁夏靖已经与窈七交起了手,纵然他武艺不俗,也敌不过幼时便被掳走习剑的窈七。

我将瑚姬托付一旁侍女,拔剑向她冲去。

从廊道跳到下方的圃院,我明明知道自己敌不过她,却还要上前。这又是为何?

不过一眨眼的时间,我的长剑已经被她夺到手中,而架在我颈项上的,便是那锋利的剑刃。

“瑚姬有身孕。”她淡淡开口道。

然后,又隐却于夜色中。

我抬手阻止了意欲上前追击的军队。望着她的背影,独自沉思。

 

当夜,夏靖给我了一枚用纸撕的小人,并告诉我,那是在廊道拾获的。

“为什么你偏偏不顾自己。”我低喃道,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
 

-

 

……我闻到了她的发香,可那却是很令人安心的味道。

“别。”

我不知道,谁的眼泪濡湿了谁的脸颊。我只记得,我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吻时,冰凉得如同那块玉玦。

 

玉玦,欲绝。不知你想的,可是欲与君绝?

 

我从梦中醒来,看着床边那被风吹动的纱帐。

窈七,你也同我听过阿母讲青鸾舞镜。你是青鸾,可你怎么就不知道,我是你的同类?

 

-

 

她还是走了。

不知为何,我就是知道她走了。以她的身手,要夺我全家性命何其容易?

可她没有。

她走的那天,雨水顺着房檐泼溅下来,我好像看见了,她走在一片茫茫的苇草中。

 

原来,你留给我的只有回忆和这块玉玦么?

阿窈……

我坐在大殿上,用手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玉玦,闭上眼,在心中低低唤那个名字,就仿佛此刻,她还在我怀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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